想着,张文英伸手把沉重的帽子摘去,捂了一天的脸终于重见天日,习习晚风吹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似乎也吹散了红肿带来的疼痛。
她舒服得松了一口气,一整天下来,第一次感觉到放松。
舒展身体之后,便弯腰开始工作。
没有了帽子的阻挡,她的动作变得快了很多,准确地把水稻种进泥土里,又快又稳。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月亮高升,皎洁的月光为她提供光亮。
张文英的动作一直没停。
这是她离开农村之后,阔别三十年再次插秧,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人忍不住想要振臂高挥。
她走来走去,感受着泥土和水流和触碰,心情很好地笑起来。
“水稻可不会笑话人……当然不会,它们又不会说话。”
钟甜坦白,其实她对张文英说谎了。
水稻确实不会笑话人,但它们其实是会说话的,至少她能听见。
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它们的告状声吵醒了。
她走出去一看。
月色下,一个人影在农田里张牙舞爪,放飞自我,周围的水稻被吓得抱团,瑟瑟发抖,一边还跟她嘤嘤告状。
[姐姐!这个阿姨好可怕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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