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以后,除了感觉下半截还没归位,元神却修炼到位,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果然,心病还得心药医。

她侧头看了一眼紧紧挨着他的人,她好像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以前也没机会可以仔细的看他眉眼,看久了,发现,他眉毛很浓,眼睫毛很长很黑,鼻子也挺翘,越看越像个陌生人,也是,差不多也是个陌生人。

陈盐想:哇,我可真疯狂。

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

又想了想,后悔吗?

暂时还顾不上。

陈盐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悄悄拿了下去,起身,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儿又跪地上。

她心里咒骂了一句,本来想洗个澡再走,怕吵醒他后……太尴尬。

也怪了,干坏事儿不尴尬,正正经经面对面尴尬。

她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到桌前把白酒从包里掏出来留给了他当小费,拎起包就悄咪咪出了门。

还没到单位就接到一个电话,接起来,那边是猪队友波澜不惊的声音:“去哪儿了。”

陈盐懵了一下,回了句:“天都亮了,就不透露后面的行程了。”

他冷笑一声:“听这意思是天黑了你还想继续?”

“去死!”

他说:“家里地址发我。”

陈盐「啊」了声:“我得上班,你不用吗?”领导都这么清闲?

他一顿:“周六你们也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