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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 禾映阶 785 字 2022-09-19

即使是这样,纠缠在心头的惊悸依然未消,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将她越勒越紧,难以喘息。

她眼泪婆娑地望着邹行光,声音细细弱弱的,“zou先生,你抱抱我好不好?”

邹行光神色莫辨,不发一言,伸手将女孩揽到怀里。

脸颊埋在男人的胸口,感受到他身上熨帖的体温,平和有力的心跳声,秋词心中那股窒息感才渐渐消散了。她成功从噩梦中抽离出来。

此时此刻,她身上的酒气早就散干净了。这会儿人也清醒了。

缓了好一会儿,秋词慢慢抬起头,看见灯下男人清俊温和的面孔,薄唇紧呡,唇色浅淡。

她凑过去,准确吻住。

男人倏然一怔,抓着秋词的手臂,“阿词?”

秋词的手指用力抓住邹行光背心的一角,闭眼汲取他嘴唇的味道,哑着嗓子低低地说:“zou先生,你疼我好不好?”

外婆离世足足有五年了。秋词以为自己走出来了。然而午夜梦回,她不是在水中挣扎,越陷越深;就是置身万丈高崖,进退维谷。她每每都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外婆走后,她一个人守着知春里的老房子,一个人生活。她努力挣钱,照常读书,和其他同龄人并无二致。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内心缺了一角。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不善言辞,更不愿意跟人交流。没有人知道她温和从容的面孔之下究竟深埋了多少心事。无人能够安抚她内心的惊恐,更无人可以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她太难受了。她现在只想有人抱紧她,给她安抚和疼爱。

女孩以最柔弱无助的姿态贴近他,邹行光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他握紧她冰凉的手指,目光深沉,“酒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