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却是叫人刮目相看。年纪轻轻,一番话却说得滴水不漏,头脑灵活,跟千年老狐狸似的。
叫人挑不出丝毫错漏。
身边随从说:“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您怎么这样在意?”
目光却忍不住回头打量,心里咂舌。也有男人长这样啊?他待的这部门,难不成是靠脸招人的?
“愚蠢。”徐望山冷笑,“你以为这个位置是谁都能坐的?”
“这是个什么部门?”
“特级部门。”
“怎么说?”
“涉及国家安全的案件,下面各部门都要靠边站。他在的这个部门,要是上面派下来任务,到了地方,政府部门乃至地方部队什么的都要无条件配合。对外,都是保密的,我听说他在别的部门还有职位,算是掩人耳目。”
“这么牛逼?”卧槽!
徐望山说:“别小看他,年纪轻轻就升了校官,还身居要职,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听说他是首都中央军校毕业的,各方面成绩都是甲等。”
随从微微一惊。
……
芷荞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青年。
他侧对着她,负手而立,正仰头看着面前的一副国画。
身量修长,军制笔挺,宽肩、窄腰,武装带一下全是腿,修长笔直。帽檐下,是一张端丽清俊的面孔,白璧无瑕。
相对于肩上的两杠一星而言,这张脸显得过分年轻了。
听到脚步声,他侧头望来,双手仍负在身后,对她笑了一下:“先自我介绍一下,白谦慎。”
见他这身行伍打扮,芷荞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在车上,他虽然不愠不火,却不怒自威,神情自若了。
她觉得他的笑容闲适平静,有种特别笃定的味道,虽然不咄咄逼人,却有种迫人的气势。
她有点紧张:“首长……”
他笑了,抬手制止:“不用这么见外。”
等她走到面前,才拍了一下她细瘦的肩膀:“小时候我见过你一面。这才几年不见,就长这么大了。”
芷荞讶然。
只见过一面,隔着好几年就能在纷乱的火车上一眼认出她?他是过目不忘吗?
白谦慎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说:“别误会。因为工作原因,我对相貌这些方面比较敏感。”
芷荞也明白了,心里也有些好奇。
总感觉做这方面工作的,特别神秘,好像什么都会,全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