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志中曾经讲过漠北,不用于西境的荒漠隔壁,连绵不绝的山脊,漠北的天空很低,每年下雪之时,人们会坐在火堆旁,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凛风。
她因着体弱,并未学过骑射,可是她也很想,尝试一下。
她抬着手,贴了一下自己的脸侧。
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现在还带着未曾消散的热意,她想到这里,眼睫往下垂了一点。
明年,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
她并不愚钝,大概能猜测到是什么事情。
他若是当真往后并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了,又未曾涉及仕途——
虽然她不在前朝,但是之前西羌就已经与中原剑拔弩张,沈琅怀并未明说什么,但独孤珣既然重伤,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这段时日,独孤珣伤已经几近痊愈,恐怕不久之后,边境将乱。
独孤珣登上西羌阙王之位还没有多久,老将迟暮,无以为继,若是当真起了动乱,实在是棘手,更何况沈琅怀根基未稳,李廷尉仗着国舅身份,又只想着敛财,外忧内患,更是雪上加霜。
而谢容珏是唯一和独孤珣交过手的人。
他所说的处理事情,多半是想着前往西境,跟着常老将军了。
沈初姒想到这里,手指轻轻摩挲过手中的书页。
她从来都算不得是什么运气很好,母亲早逝,父亲也才知天命的年纪,就过早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