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有光斜斜地渗进来,落在他的眉眼上,恰如三分春色,瑰丽到为人惊叹。
庭前空无一人,或许是自知要避让一二,沈初姒睁着眼,看到他此时阖着眼睫,另外的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她此时坐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偏生因着之前的事情,她又生出了一点儿执拗。
哪有人哄着哄着,就……这样的。
“张嘴。”谢容珏声音低哑,“阿稚。”
眼尾带着一点儿洇开的红色,因着情-欲,所以瞳仁带着蛊惑人般的意味。
此时周围很静,她甚至能听到雀鸟啁啾,能听到庭前小溪潺潺,能听到晚风抚过树梢。
卷土重来的时候,她分明生了那点儿执拗,却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抵开,那点儿抵抗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
沈初姒被他抱在怀中,此时窗外是盛京的初夏。
从前触之不及,或者说,从来不曾为谁停留的人,现在在她面前,正在阖着眼睛吻她。
好像是对待至宝,小心翼翼。
沈初姒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地方,所幸他的手指抵着沈初姒的背后,或许是忍了许久,所以他此次,实在是有点儿来势汹汹。
情动似起伏的潮水,似无数次她在春夜之中合衣想到的鲜衣少年。
其实她一直都很果断。
无论是当初离开镇国公府,还是现在重蹈覆辙。
盛京的桃树开了一年又一年,她少年而起的那点儿情意,从来都不曾弥散,恰如潮水,潮起潮落,却又卷土重来。
心动时,向来洞若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