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来因为没有子嗣,才将自己从道观之中接回,当年年幼的他,确实存着一点儿欣喜,只是后来周而复始地提及逝去的长兄,又强迫和他一模一样的时候。
谢容珏从那时起,早就已经明白,自己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的一枚弃子。
只不过是现在这枚弃子成为了唯一的选择,他们这才勉为其难地,装模作样地,对自己表现出那一点点的关怀。
想要自己感恩戴德。
之前很早的时候,沈初姒问及为什么自己会与镇国公府关系这样疏离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好笑,觉得自己与这位殿下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可是后来他又无数次想过,幸好他的小姑娘,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他可以见到,但阿稚不可以。
若是可以,真的想蒙住她的眼睛,让这一切阴霾都不让她看到。
就像是现在。
这样的事情,他很庆幸,没有让沈初姒看见。
他自己一个人来处理就好。
谢容珏掀了掀唇,手中拿着的铜板滚动了两下,院中原本就没有多少家丁,谢玄显然已经忘了谢容珏之前在金銮殿上轻而易举地胜过独孤珣的场面,还只当是从前那个刚从道观之中接回来的小郎君。
任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