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沈初姒的颈后轻轻剐蹭了一下,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沈初姒坦然和他对视, 刚刚的那点儿好胜心倏然被激起, “但是我当真了。”
她眼中带着光晕, “方才退半步, 不过是想着给世子让道罢了。毕竟当初黎城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与世子共处一室过。”
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现在不是。
谢容珏之前说出的话,现在反而让他自己进退两难。
谁知道现在沈初姒还会反将一军,看着他的时候,瞳仁清澈如春水。
他明明知晓她这是激将法,却还是甘拜下风。
谢容珏一时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眼,手指在她颈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着。
沈初姒见他不出声,“嗯?所以世子现在是不敢了?”
谢容珏无奈地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随后低声承认道:“嗯,不敢。”
他顿了一下,然后接道:“殿下,我认栽了。”
他承认得直接又坦荡,沈初姒一时都没有想到,眼睫上下扑闪了两下,随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以退为进的激将法。
后知后觉一般,耳廓的热意逐渐蔓延至脖颈,她生硬地别开视线,然后抬步走到桌案边倒了一杯温水。
“既然这样,”她喝了一口,“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倦了,世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容珏倚在墙上,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然后挑眉看着她手中的杯盏,“这就逐客了?殿下可实在是狠心,我此番来找你,居然连一杯茶水都无。”
沈初姒随手拿过一个杯盏,倒了一点温水,递到谢容珏的方向。
“那世子可以喝完这杯茶水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