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铜黄色的钥匙正在轻轻地晃动。
沈初姒刚刚只匆匆看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印着暗红色的盛京官印。
其实他那时候说的那些话,沈初姒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他今日前来,居然还带来了这些。
她顿了片刻,“世子将这些身家都给了我,难道就没有丝毫心疼?”
谢容珏随手将那几张纸和钥匙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若是用这些就能换回一个名分,就算是十个云来赌场,只要殿下想,我也能拱手送到殿下面前。”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不过这样的话,算不算就是入赘到了殿下府中?”
谢容珏挑眉,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循循善诱的意味:“殿下,养我很容易的。”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并无觉得丝毫不妥。
沈初姒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地契,此时那几张纸正在被微风吹得纷飞,好在上面压着一枚钥匙,所以才没有被吹走。
“怎么个容易法?”
“毕竟是吃殿下的软饭,”他顿了顿,“我日后少吃点,勤俭持家,让殿下没有后顾之忧。”
沈初姒抬眼,“当初春日宴时,世子花费数千两只是买一捧绢花,由奢入俭难,日后当真能把持得住?”
“我还以为殿下记得。”他声音压低,“我会把持不住的,只有殿下一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沈初姒的屋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
蒲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