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姒沉默片刻,“那我若是不给机会呢?”
谢容珏听到她这话以后闷闷笑了两声,随后才轻声道:“那殿下,也太过绝情了些。”
“倘若当真是这般绝情,其实也好,至少日后不会被年轻的小郎君骗了去。”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碰了碰,“我总能等到殿下回心转意的那日。”
“我若是永远都不会回心转意,”沈初姒顿了顿,“转眼就另嫁别人呢?”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清晰的感觉到谢容珏原本洒在脖颈处的呼吸一顿。
沉默许久以后。
谢容珏才缓声开口:“殿下,即便我知道这只是假设,可是我还是会觉得后怕。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应当知晓这是自作自受,但我向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你另嫁之人对你不好,我无论如何都会将你抢过来,若他对你很好——”
他说到这里,却缄口,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抬手将沈初姒抱得更紧了一些。
低头埋在她的肩颈处,鼻尖抵着她的颈侧。
片刻的沉默之后,谢容珏才开口。
“其实京中很多人都不知晓,我曾经有过一个兄长,唤作谢和裕,殿下从前在拂江院之中,应当看到过他幼年所写的策论。镇国公夫妇对他寄予厚望,都觉得他日后可以在仕途上大放异彩,成为日后千古流芳的名臣。”
“可是谢和裕早夭,镇国公夫妇伤心欲绝,却又心怀不甘,辗转一年后,就是我的出生,可是镇国公夫人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我与谢和裕一点儿都不像,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她对我心生厌恶,所以那时年纪尚小的我,就被送到了颍州的一处道观之中,一直在那里长到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