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朝着沈初姒行礼,转身出去了。
梨釉临走之前,担心雪球留在这里,会扰到沈初姒的休憩,上前也将雪球给抱走了。
沈初姒之前就已经去净室盥洗过了,此时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寝衣,之前放在床边的游志还翻在独孤珣的那页,她坐在床榻旁,随手将那本游志又翻了几页,里面细细讲了独孤珣的生平。
她想到之前殿中独孤珣的样子,总觉得,按照他的性子,今日这般折辱于独孤珣,日后应当是要报复回来的。
西羌子民骁勇,身材魁梧,因着地处草原,冬季又大多严寒,所以那里的武士,都格外地能耐受严寒和痛楚。
沈初姒撑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脑中昏昏沉沉的,也阖上了手中的书页,将放在一旁的烛台吹灭。
现在过多的忧虑,也是于事无补了,中原势弱,西羌原本就不可能放弃这么大的一块肥肉。
现下独孤珣还未离开,即便是他有意开战,也当是等他回到西羌境地了。
意识混沌不清,沈初姒原本觉得自己好像是受了点儿风,可是在意识最后的清明之际,却又觉得——
不像。
这不像是单单受风的症状。
梨釉和蒲双两人都住在偏院之中,原本她们还在说着今日的事情,但是说着说着,蒲双也顿觉几分困倦,她只当是今日劳心伤神,便和梨釉知会了一声,和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