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梨釉上前,“今日马车中是换了香料吗?”
沈初姒只当梨釉在说的是桃花香,摇头道:“未曾,应当是在哪里沾染到的其他香。”
梨釉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连忙拉着沈初姒往屋内走,“殿下今日可当真是担心死奴婢了,那个独孤珣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奴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立不安,好在殿下还是如常回来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晚间起风了,殿下,我们赶紧进屋吧。”
车夫在马车上,摸了摸马匹的鬃毛,待到沈初姒和蒲双下车以后,才下车牵着马前往马厩。
蒲双将沈初姒发间的珠钗一一取下,梨釉站在旁边,问道:“所以今日殿上那阙王到底有没有为难殿下?还有先前不是说阙王现在来盛京,是想娶一位中原姑娘吗?所以这最后前去和亲的人,定了哪家的姑娘?”
蒲双也一直都不知晓刚刚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听到梨釉问了,也顿下手。
其实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明日京中就应当快要传开了,只是提起这些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要提到谢容珏。
沈初姒轻声叹了一口气,将今日殿中的事情简略地讲了一下,只是略过了之后谢容珏在桃树下与自己的对话。
梨釉和蒲双两人听完以后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其实林霁会开口保殿下这件事,她们两个人早就已经想到了,但是谢容珏和沈琅怀,却实在是出乎意料。
之前的那捧绢花沈初姒都未曾带出来,之前春日宴上的事情,她们两人自然也不知晓。
现在这般诧异,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