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在试探底线。
又或者是,知晓此行,沈琅怀根基未稳,必然不敢对西羌出手,有恃无恐罢了。
这么一个人,想要查探到沈初姒的身份,易如反掌,又或者说,旁的皇室女可以不去,但是她,必须得去。
不然这借口就当真是送到了独孤珣的嘴边。
他若是借机发难,沈初姒才会当真成为众矢之的。
况且,该来的,躲也躲不了。
沈初姒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拨弄了一下,沈兆在时,西羌就一直都是心头大患,他一直带着这个遗憾故去,朝中因着主战还是主和争吵不休,因着西羌兵强体壮,镇守西边的将军早已年老,所以主和党从来都是稳占上风。
现在西羌新主独孤珣又是这样难得一见的英才,恐怕不少主战党会倒戈。
和亲,确实也是明智之举。
毕竟仁义在先,只要能够多一点时间,即便是独孤珣当真是发难,也能够时间应对一二。
仁至义尽,尽力所为,若是当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也不至于被人唾骂。
“若是先帝现在还在,”蒲双轻声叹了一口气,“哪里会让殿下受到这样的委屈。”
沈初姒看着面前的铜镜,“既往之事,多说无益。况且……我也不能让父皇庇佑我一辈子。若今日当真是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