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姒很早的时候就知晓谢容珏的薄情,却也没想到即便是自己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还是这样刀枪不入般绝情。
她突然想到昨日猎猎的风声,想到主持昨日慈眉善目和她说着业债因果的时候。
佛法向来讲究缘法,若是无缘,就算是再如何执着,终究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初姒在当初赐婚之时,原本以为他们少年相遇,就算是谢容珏再如何绝情,也总该会有被捂热的一日。
可是他现在,却好像当真永远不会为了任何风月所扰。
谢容珏也只是站在门外,并未前进一步,这间屋子内的很多陈设都已经变更过,里面是弥漫开来的香味。
最开始的这桩婚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镇国公夫妇以家族礼法来逼迫他娶了这位公主殿下,他原本也只是想着,他风流之名在外,自己和这位公主殿下又并不熟识。
大概只是荒唐的一桩婚事而已。
无论是权宜之计也好,还是逢场作戏也罢,他其实从来都没想到要和这位殿下有过过多牵扯。
之前的种种,不过只是恰巧。
后来在别院外看到沈初姒和林霁站在一起,他也大概了然。
林霁这样清风明月,事事都为人称赞的肱股之臣,这样一个向来洁身自好的人,沈初姒的心有所属是他,大抵也算是正常。
可是昨日夜间,沈初姒却自己亲手送来了一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