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接过隋仲义手中的竹筒,取出竹筒中的信笺。
上书道:
陛下,臣赶至成州,堤坝已坍塌,适时洪水决堤,臣只得安排附近居民撤离,庄稼虽毁,幸得无人员伤亡。
洪水过后,臣勘验堤坝,发现有人为损坏痕迹,且堤坝基石皆不达标。
此次水患乃是人祸,望陛下彻查。
“啪!”嘉宁帝怒火攻心,拍案而起:怒声大骂:“混账东西,朝局初立,国力刚有还转,竟有一批又一批蛀虫腐蚀国土。”
门外,易公公听见这一声怒吼,不由缩了缩脖子退到门边。
陛下生气了,还是躲得远些,方能明哲保身。
隋仲义上前道:“陛下,不良人传来信息,盛将军已将随身携带着军粮分发与百姓,带着成州百姓寻定基石重修堤坝。盛将军与百姓同吃同住,百姓对朝廷未有丝毫怨言。”
“京墨是怎么做到没有人员伤亡的?”听见百姓没有怨言,嘉宁帝的怒气也缓缓散去,稳了稳心神,询问正事。
“将军派人盯紧河道,在堤坝下游安排士兵挖掘沟渠引水,又派兵驻守各镇,洪水决堤时以战鼓为令,将士们以最快速度将附近居民转移。”隋仲义回道,眸底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路上将军将手下官兵留在巡视沿途。若没有将军麾下将士挖掘沟渠,成州水患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隋仲义将手下汇报的细节一一讲述于嘉宁帝知晓。
嘉宁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京墨这孩子向来有主意,这一次也没有让朕失望。”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此次是京墨正巧手上没事,成州的事才能安稳解决,若是下一次,谁来替朕分忧。”
隋仲义沉默。
他是监管不良人的统领,对于朝政当如何处理,他一窍不通。
“京墨现在身边还剩下多少人?”嘉宁帝感叹过,眸底拂过一丝担忧。
他身边若是没有人,谁来守护他的安全?
隋仲义拱手回道:“将军身边还剩下百余名将士,他与成州百姓住在一处。属下已命令附近下属守护将军安全,陛下不用忧心将军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