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勾起的欲丨念已经没了分毫,他的手压在台沿上,指尖用力到指关节不仅泛白,还带着微颤。

就算在外人眼里,他再怎么完美,他也只是个人而已。

纪凭语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惧。

他是不怕疼。

但那得是寻常的疼。

血肉被活生生地撕裂开,还伴随着烧灼感,大片的血在流失。

那种痛太复杂,复杂到能让当事人清晰地明白自己踏上了生死线。

偏偏他救不了自己,只能「听天由命」。

纪凭语呼出口气,不过几息就强压下了所有残留在记忆里的恐惧,转身擦了擦被雾气氤氲得看不清的镜子。

他又摸了摸自己那个半新不旧的伤口,若有所思地呢喃了句:“这得纹个什么才能盖一盖呢?”

他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凉不怨。

纪凭语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已经迅速想好了几个方案。

纹名字吧,好非,他觉得有点掉面。

纹图案吧,好中二,他又不是很喜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才能遮住呢?

回头问问做这个的朋友?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出了门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不过因为早饭吃得比较饱,所以两人都决定去博物馆看完再出来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