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凉不怨是怎么分出来他在和谁说话的,他淡淡道:“开着空调,地上凉,会感冒。”

纪凭语隔着衣物踩在他的大腿肌上,工装裤的面料很好,挠得他暔渢脚心板有点痒。

他一时走神,不知道该说自己身体好不至于就这样感冒好,还是说他不用这样。

反正纪凭语对上凉不怨漆黑沉郁的眼瞳,就是怔在那了。

还是电话那头的合伙人喊了他一声:“纪少,你是有事吗?”

“是。”纪凭语凭借着本能回话:“行,就这样,有事找小刘。挂了。”

他迅速挂了电话后,动了动脚腕,可能是使的力气小了,没能从凉不怨手里抽出来。

纪凭语不知道为何总觉有些头皮发麻:“我穿个鞋就好了。”

凉不怨没吭声,但却伸手从旁边拿了鞋子,看那架势,是要亲手给他穿上。

纪凭语眼皮子跳了跳,弯腰摁住了他的手:“我自己来。”

凉不怨没让,只抬头看他。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了很多,近到纪凭语可以清晰地瞧见凉不怨有多少根眼睫。

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睫毛精。

棱角也很分明,带着冷意,仿佛天生就是块捂不化的冰。

凉不怨语气平淡:“我在追你。”

纪凭语心说追人也不至于如此吧,他之前追他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

但这话说出来好像是他的问题,于是纪凭语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年习惯了的口头禅又冒了出来:“宝贝儿,你这价值几个亿的手给我提鞋?”

凉不怨被他这一声喊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