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轻咳了一声,“你是想要在山上继续赏枫,还是跟我一起……”
贺南楼的手忽然撑乔安年身侧的树干上,“徐明彦在观察着我们。”
靠!
徐明彦个死变态!
贺南楼附在他的耳畔道:“别抬头,也不要张望。”
乔安年双手握成拳:“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贺南楼的指尖,在乔安年颊边的那片枫叶碰了碰,“聊天、拥抱,或者接吻,都可以。”
轻触枫叶的指尖往下,掠过他的脸颊,来到他的唇边,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眼神温柔而又缠绵,声音带着诱哄:“当然,为了一步到位,最好还是接吻。就像是,我们在房间里练习得那样。如果年年哥哥害羞,也可以我来主动。年年哥哥的意思呢?”
对此,乔安年的回应是,单手揪住贺南楼的衣领,唇瓣压了上去。
他害羞个屁!
乔安年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空气里传来淡淡的咖啡的香气。
贺南楼余光瞥向藏在树后的徐明彦,注意到他脚边咖啡色的脏污。
徐明彦不可置信地看着树下接吻的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
假的!
借位!这一定是在借位!
徐明彦半个身体从树后走出,从视线里,乔安年微闭着眼,仰着脖颈,贺南楼埋在他的脖颈间,亲吻他的喉结,乔安年的颊边,甚至还别了一片枫叶,秾丽非常。
这样的乔安年,徐明彦曾经在心里勾勒了无数次。
不,不,哪怕是他做过的最绮丽的梦,梦里的乔安年也始终及不上眼前真人十二万分之一的媚色。
徐明彦在心底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不过是在演戏。
但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问,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摆脱他,乔安年一个直男,有可能能够接受同性的亲吻吗?
乔安年甚至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
嫉妒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徐明彦那一颗早就因为嫉妒暴胀的心。
徐明彦没有离开。
他固执地认为,这两个人是在演戏给他看。
贺南楼的齿尖轻咬了口乔安年喉结处的肌肤。
“嗯——”
乔安年的闷吭声,被贺南楼的吻所吞没。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听见乔安年动|情的声音。
乔安年闭着眼,他不知道徐明彦走了没走。
贺南楼在他的后脖颈轻捏了下,“专心。”
在贺南楼碾进他的唇缝时,出于对刚才分神的心虚,乔安年十分配合地接纳了他。
两个人齿唇相濡。
徐明彦是个风月高手,他一看就知道,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的亲吻是不是动真格的。
“为了让我死心,乔老师的牺牲还真是有点大啊。”
哪怕提前从贺南楼口中知道了徐明彦在看着他们,真的听见徐明彦的声音时,乔安年还是被恶心到了。
乔安年狠狠地皱了皱眉。
贺南楼的手沿着他的后脊轻抚,他转过脸,神情一派诚恳:“比不上徐先生的脸大。”
徐明彦瞬间变了脸色。
乔安年一点也没给面子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
小楼是真的有点气人的功夫在的。
贺南楼牵起乔安年的手:“起风了,我们先下山?”
“嗯。”
乔安年任由贺南楼牵着,两人一起下山。
徐明彦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神情阴鸷。
他跟在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的身后,一块下了山。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能演到什么时候。
…
乔安年始终没有把别在他耳边的那片枫叶给拿下。
他就那样别着一片枫叶,跟贺南楼两人手牵手一起下了山
安琪跟姗姗在整理接下来要拍摄的小道具,小石、禹一铭则是在拿相机看乔安年刚才拍的那些照片,看乔安年的构图、光影……
当他们四个人手牵着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乔安年跟贺南楼时,心里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因为乔安年实在太直了,因此大家下意识地觉得,可能就是两个直男的特殊爱好,比如喜欢拉手而已。
“年哥,你这片枫叶还好看的。”
禹一铭第一个注意到乔安年耳边的枫叶,他走上前夸奖道。
安琪符合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年哥,等回头忙完,让一铭给你就这样拍一组啊!肯定很好看!”
姗姗:“年哥的确一直都挺上镜的。”
乔安年纳闷。
奇怪,他跟小楼一起手牵手下山,难道大家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本来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在下山时就商量好了,两人下山就出|柜。
不管徐明彦信不信,只要他们对外宣称他们已经结婚,徐明彦就没有办法再打着追求者的名义来骚扰他。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像是小楼说得那样,纠缠一个单身男人,跟纠缠一个已婚男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只要徐明彦还在想在这个圈子里,他就不可能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自己的形象。
现在可好,安琪他们什么都不问,他也不好直接上来就一句,他其实已经结婚了,这样的吧?
艺人刚好做好造型,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提着长裙过来,一眼就注意到了乔安年耳边的枫叶,她也被他这个随意的造型所吸引:“乔老师,你耳朵上的这片枫叶好漂亮啊。等一下可以用这片枫叶来拍几组照片吗?”
乔安年下意识地要伸手去取自己耳边的枫叶,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一片可能不行,我去另外一片差不多的,行吗??”
女艺人并没有强人所难,不过是一片枫叶,相片拍出来的效果好就可以了,她开玩笑地问了句:“看来余老师的这片枫叶很有故事喔,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美女送的。”
乔安年:“不是美女,不过是个大美人送的倒是真的。”
贺南楼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女艺人注意到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交握的手,以及眼神之间的暧昧交流,她微带着好奇跟错愕:“乔老师,请问这位是?”
乔安年:“贺南楼,我的——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