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已然出世,他无力抗衡,目前唯一的计策是用白玉芙蓉圈震慑鬼主,可若鬼主发现他根本在说谎,怕是要发怒屠戮九州。
“总之,我必须去一趟上古战场,看是否能查清当年的真相,找出对抗鬼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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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灿烂,墨砚寒裹着被子在美人榻上滚了一圈。
“怎么办!波舍你想想办法!”墨砚寒冲窗框上的那只乌鸦喊道。
昨晚他装模作样晕厥,意识清醒地被沈怀君抱上床,被守了整整大半夜。
天亮了,他若再也不醒,沈怀君怕不是要杀到鬼域找鬼主对峙了。
波舍咕嘎一声:“主人,您就装得可怜兮兮,说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砚寒起身,冲波舍道:“这样的可怜状么?”
波舍望着主人冷如寒冰的面容,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想口灿莲花般夸上几句,可主人这一副杀人全家的架势,真真是夸不出口。
“主人,您可以回想一下自己可怜的样子。”波舍提醒。
而墨砚寒拄着小脸仔细想了想,“本鬼主什么时候可怜过?”
波舍当场语塞。
是的,小鬼主在鬼域两百多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委实没体验过可怜的心情。
墨砚寒挠了挠头发,委实想不出可怜到底是何种姿态,一时怒从心中起:“今天我若在沈怀君面前露馅,波舍你收拾收拾去后山种悬霜草吧!这辈子都在我面前消失!”
“是是是!”波舍连连点头,听见外头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他急得额头冒汗,忽然间福至心灵:“主人,您还记得当年被封印时的场景吗?”
卧房门被推开,沈怀君放轻了脚步,缓缓踏入内室,见到少年清醒裹着被子坐起身,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如何?”沈怀君走上前关切道:“可是觉得身体有何异常?”
“我……”墨砚寒慌张地撇过脸。
可怜?到底是怎么个可怜法?
沈怀君伸手,将少年凌乱的额发拨到一旁,冰凉的手指贴紧了红润的脸庞:“脸为何这般热?可是做噩梦忽然惊醒了?”
波舍藏在墙后,听到这句话不禁泪流满面,心道是主人骂我骂得脸色发红罢了!
此时墨砚寒心里乱糟糟的,他不仅要应付沈怀君,而波舍的话勾起了他最不愿面对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