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真来不及了,宁放推他一下,尊严碎在地上:“我爸在,出不了事。”
宋亦终于被说服,在走和留之中选择了走。
...
宁山河刚回家又赶紧来擦/屁/股,这是他单位,一进门看见儿子坐在那儿被审,心里忒不是滋味,火气也上来了。
好话赖话都说了,一点用都没有。
他身上还穿着警服,刚还闹着要做伤情鉴定的几个都不敢吱声了。
宁放和宁山河对了一眼,扭开头。
岳佳佳乖乖喊了声叔叔,还哭着呢,委屈着呢,脑子这时候格外清醒,什么都怪对面,说那些人诋毁她,哥哥气不过才打架的。
任谁看见她这幅样子都会心软。
这眼看是咬死了,对方忙指着自己断了一半的牙:“是他先打我的!”
办事的同事看了看宁山河,他立马表态:“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下班了,我现在只是个家长。”
他碰了碰宁放:“是你先动手的啊?”
对方立马大声:“还有宋亦!他们俩一伙的!”
一直没说话的宁放终于开口:“不关他的事,从头到尾就我一人。”
“你放屁!”
民警:“嘿!不看看这是哪儿,说话注意点!”
“……他,他骗人,警察叔叔您信我,还有宋亦。”
那条巷子没监控,宁放笃定:“就我,他就是路过。”
宁山河瞥着他,明白他的意思,是想都揽下。
宋家那个了不起的儿子确实不能出什么岔子,而宁放……
宁山河心里不是滋味,宁放确实更适合担责,因为无论怎么样,于他来说都不会再遭了。
岳佳佳接了女警一包面巾纸,擦得眼下都红彤彤的,非要再把那些腌臜事再描述一遍,说:宋亦哥哥捂着我耳朵不让我听,他们说的太难听了,可我听见了,他们说我没羞没躁,跟卖的一样……
这话民警们听得都气,多大的孩子嘴这么脏。
各打八十大板,一个动手了一个骂人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都还是学生,别留案底。
...
宁山河没让宁放待在那儿,自己留下商量赔偿,宁放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瞅着岳佳佳,半晌开口问她:“跟谁学的?”
小猫胆子还敢在那么多人跟前演戏,一套一套的。
眼泪跟自来水似的。
他抖了抖胳膊,没把小丫头抖开,反而抱更紧,仰着头红着鼻头跟他一再强调:“哥,打架是不对的。”
“话这么多自己回去。”
“我不,我还难过呢。”岳佳佳颤悠悠吸鼻子,还没缓过来。
宁放没真赶她,低头瞧两人的倒影,那天她和宋亦一块拎着箱子走了,现在她在他身边。
他有点喜欢这样。
“哥,咱们去学校吗?”小姑娘担心着,迟到了,不知道怎么跟老师说。
宁放不打算去,他得回家,宁山河等着他。
那岳佳佳也不去了,是哥哥的小尾巴。
她明明朝他笑,却没忍住眼泪,晶莹剔透的珠子从她的眼角滑落,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哀愁。
哭得宁放头疼,卸下之前的铠甲,抬手摸了摸她脸。
作者有话说:
其实是很温柔的男孩,却总是用冷冰冰伪装自己,这样就不会想家,竖起刺,就能对抗全世界
宁放和岳佳佳其实是一类人
明天见,今天十分心疼我的男孩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