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
“饶云,我要去饶云。”女子回身,一脸认真。
中午饭后
梁夫人卧在床上,只有摇头,喃喃道:“不行,我不准你去。”
“母亲,我想去。”
梁夫人握上她的手,苦口婆心道:“你这傻孩子,好不容易我们母女团圆,等再过几日我身子好起来我们便去寻你父亲,你何必想不开要回去那种地方?”
“可是戚凉争是为了救我,才只身犯险的。”梁贞对着妇人不便多言。
若将自己在饶云那两年的遭遇说得细致一点,恐怕妇人更是阻拦。
若说得轻松一点,又怕妇人觉得无恙小事,不必自己担忧前往。
一时,对着母亲那略微哀怒的眼神,梁贞只能低头缄默。
“反正,我不允许你去,你先回去吧。”
“是。”
没说通妇人是在自己意料之中,可这却阻止不了梁贞。
她回房思量了一下午,便收拾包裹准备动身,临走前留了封书信。
一是赔罪,二是宽慰母亲。
想了想要不要叫上惊尘,可终究是觉得母亲更需要有人在身边侍候。
反正自己会个轻功加一些花架子啥的,遇到麻烦也总能应付。
天黑人眠,她独自溜下山。
这一路山路漆黑,又怕被巡逻的子弟看见,她只能轻手轻脚抹黑行路。
待到了岸口,梁贞终是松下一口气。
解了缰绳,踏上一只小船,便卖力地朝着远方划去。
这一路,待到天蒙蒙亮她才敢甩甩手臂,稍微松懈片刻。
“估计,不会再追上来了。”女子看着雾蒙蒙的河上,自言自语。
“你说谁不会追上来?”一直没留意的小船篷挑起了竹帘,走出一名女子。
这声柔音裹着无尽的冷意砸向梁贞,激起少女浑身寒颤。
“母亲?你怎么跟来了?”梁贞看着眼前气色大变,一脸精气的梁夫人,惊道。
而后,皆是冷冷的沉默。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意识,梁贞不由咬唇:“你不是母亲,对吗?你究竟是何人!”
“对,你的母亲并不在这儿,而我便是紫月阁四大长老之一的月霜。”女子撕掉易容面具,露出那张五官皆不明显的脸。
她撑着腰打量梁贞,没什么和气的眼角多了点憎恶:“你就是梁贞,空有副皮囊罢了,怎么,是我送你上路,还是你自己咬舌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