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铸剑生意也不知是不是与此处风水不适,反而养活走一批又一批徒弟。
在此处拜师学艺的弟子,皆是外去了各国进行了白手起家。
而他们白手起家的生意却不是铸剑打铁,多是一些各国刺客、间谍、甚至是座上宾。
本来也是极挣面子之事,奈何他们心高气傲,在当年的岁月也各自掀起了不小祸事。
本就是无归之人,这泼天富贵来得太过容易,心性肆狂也算情理之中。
事后,
有的寻山隐居,有的告老还乡,有的逃亡被杀。
而当时闹出天大动静时后,都无一例外地报上了归林剑庄的名号。
于是,铸剑生意没有加多,来此寻仇讨账的人可是一船又一船。
幸而当时的庄主是个极爱论道之人,他面慈心软,说和了一批又一批苦大仇深之辈。
连当时怒气横天的有名帮主义催天都被他说的热泪盈眶。
本是想讨账不成便横踏他归林剑庄的,可与那位庄主言谈几日后,甚觉投合,义催天留下了几张千两银票,还将自家的宝刀“问钦斩”奉上,便不告而别。
而后,他归隐于世,再无人见过其面。
这个版本还是自归林剑庄扬名朗国之后,百姓传读最多的版本。
听说义催天走后,那位庄主亦是难过的泪流不止。
终于是靠着那几张银票……为常年吃素的归林送去了些些秋膘。
经此一劫,那庄主闭门反省,三日后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他们该维持的生存之道呀!
归林,从那时才发生了真正的改变。
“听着很有趣呀。”应织初拢了发丝,看着与她同行的姚瑜。
姚瑜今日话多的倒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归家的喜悦。
姚瑜瞥她一眼,又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什么版本?”应织初好奇。
姚瑜刚想开口,却在这时被人冷声打断。
“这些破故事有什么好听的。”皙白手指拽过女子衣袖,将她重新拉回自己身边。
即使在山路上,戚凉争做这个动作也顺手不行,而应织初也只是冲他哼了两声,没有多过辩解。
姚瑜身边蓦空了位置,便感觉清风甚凉。
他眸间微暗,又大步带路。
攀山之行,再无人提起那段混淆往事。
山上房舍层层落落,壮阔不已。
若细数开来,住下千人也甚是富余。
姚瑜观了眼天色,见妃云织天,暮色垂山,便冲与青慕交谈的裴管家道:“你先带他们去休息,我去青云钓见一下爹爹。”
“好的,少庄主回来时记得捞些大肥鱼作晚餐,嘿嘿,老庄主把它们喂的美味极了,不吃光看也挺可惜。”
“噗,你也很嘴馋呀。”桃花捂嘴笑道。
“我也想去青云钓看看,可以跟你同行么?”雪双问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桃花亦是激动。
姚瑜微怔间,下意识看向应织初,见女子只顾着和戚凉争说话并未留意这里,他面上谦和变冷,“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