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戚凉争喝了口温茶,却蹙起眉来。
“难喝死了。”
他嫌弃地放下茶杯,看向应织初,“过来。”
“哦,你们还没吃饭吧,小二麻烦你去做点好吃的好么?”应织初坐在戚凉争身旁,对着后来赶到的小二道。
小二看了看这几人,懵然点头:“哦哦哦,好好,我这就去,还是老几样行么?”
“可以的。”应织初拿出几个杯子擦干净,依次倒上了茶水。
她又抬手招呼道:“姚瑜,你过来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惊尘,这个是戚凉争。”
姚瑜亦是留意到了黑衣少年,可还是礼貌点头,然后坐了下来。
小二端上饭菜时,除了应织初与惊尘小声念叨些什么,那一黑衣一白袍的男子皆是默声不语。
仿若两座雕像。
小二咋咋舌,也不敢再多嘴了,上了菜便躲去了柜台。
盯着这四人用完了饭,他又给后来的两个男人开了两间房,待到众人上楼离开,他才出来收拾东西。
戚凉争并不是一人回屋,他顺手带上了应织初。
对于此事,姚瑜颇有微词,想上前阻拦却是被惊尘寻了个由头叫走。
惊尘将昨夜见闻告知了姚瑜,见男子只是拧眉不语,他便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少庄主,抱歉哈,我实在是困了,你请自便吧。”惊尘盖上被子,摆摆手道。
姚瑜生硬点头,想起身离开时又忍不住问道:“戚凉争这么大了,还要……还要旁人哄他睡觉么?”
惊尘听得笑成了朵花,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待到姚瑜面色由白转红,惊尘才抱歉开口:“不好意思哈,实在是你这个问题太好笑了。”
想到临出金甲城前去义赌坊的那夜,戚凉争与皇帝交换的条件便是,若他赢了赌局,他便舍了鹰卫统领之职,由皇帝对外宣布自己暴毙的消息。
只为了,带着这女子去寻她的亲人。
惊尘收起笑脸,正色道:“那家伙人品虽然很次,但是他绝对不会乱来的,少庄主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才没有乱想。”姚瑜冷哼着,利落离开。
待到他走后,惊尘才收起笑容。
背靠在床上,他微垂的眸子藏着苦涩。
“即使戚凉争愿意乱来,她,她也没拒绝不是么?”
真的不知道梁贞,她是怎么想的。
……
这一觉睡了很久,应织初靠在床边守着他。
待到傍晚男子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偏偏抓她手抓的很紧。
“戚凉争,戚凉争?”她试着唤了几声。
男子不为所动。
本想起身强硬离开,却觉得手指被人猛然攥紧。
然后少女整个身子朝着床上倒去。
少年瞬时睁开眸子,换了个姿势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