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呀,我不是给了你腰牌么,有它你去俞都哪都成呀,你何苦费这功夫!”
想到这,应织初掏出贴身的白玉腰牌,果然见上面写着惊尘二字。
估计,这是以他名义进出的牌子。
她本不想擅用,害怕连累他担了罪责。
但是,现下已顾不得许多。
从宫门出来,到雇马车来到城南宅子,天色已至黄昏。
宅门虚掩着,应织初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入。
还是熟悉的银杏树和小庭院,却看得人心里空空凉凉。
“你怎么进来了?”流光挽着衣袖,寻声来到门口,看见女子更是纳闷。
“付追大哥呢?”
“哦,他和惊尘买菜去了,我们今个正要小聚呢,怎么他也请你了?”
“就你们三人吗?”少女走近道。
“是呀,最近空闲的就我们仨,这不早上刚去上了坟,给我们死的那个兄弟七挥,你那天也见了吧?”
应织初想起在牢中的那一幕,点点头。
“呵,这么大一桩事,皇上愣是揭过去了,虽然我们七个没什么血缘骨亲,但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啊!呵呵呵,估计今晚都得喝得酩酊大醉了……你有什么事么?”流光说了一串,才想起来问女子。
看着眼前这个俊秀中带着文雅的男子,应织初如实道:“我想让付追退婚。”
流光等她说完,眼神都变得陌生,沉默了良久才开口,“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姑娘。”
“我便告诉你,若不是为了护你周全,付追才不会跟皇上讨你!”
“你什么意思?”少女不解道。
流光冷哼着,将事情前因后果道给她听。
待到天色昏暗,两个大男人拎着一堆打包好的吃食和酒坛回来时,正瞧见宅门大敞。
“流光这家伙,进贼了他也不知道!”惊尘抱怨着率先闪进身子。
走至屋内,一眼便瞧见了应织初。
“咦,你咋跑出来的?”
少女白着脸回头,没看惊尘,看向了他身后同样怔怔的付追。
“付追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起身道。
付追连忙将手里吃食塞到腾不出手的惊尘怀中,顾不上他的哀嚎抱怨,便蹭着手局促道:“好呀,我们出去说。”
应织初点头,跟着他走到银杏树下。
惊尘见状,放下那些吃食,亦是追身出去。
流光刚想阻拦,屋内早剩下他一人。
只能唉声叹气的起来收拾。
活该别人有一肚子话要动嘴,他没得相思病,只能好好动动手。
“你想说什么?”付追笑问道。
“付追大哥,那年在青柳县,我从梁家逃出来时,母亲叮嘱过我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