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若能守住,大师他也不会在临终前告知我这句话。”
“……”
“其实你不说,我也隐约猜到了。”应织初淡淡道。
屋内三人皆是吃惊看她,戚凉争表情略微收敛一些。
她也不慌,抬指指向壁上的画作,正是戚凉争刚才观摩的那幅,了然道:“无尤大师之意,若我没猜错的话,应是被偷走的那幅其实是假的。”
她刚说完,离岸便震惊地看向她,用一种极度夸张的神情注视着女子。
桃花茫然地开口:“假的?什么意思。”
少年凉笑一声,“若那画是假的,岂不是你在闻墨斋就失了手,拿到了假画?”
本以为少女会翻个白眼,反驳两句。
谁知应织初望着戚凉争,坚定点头,“不错,一切错根皆在入闻墨斋偷画。”
离岸默声,低下了头。
应织初挑起好看的眉眼,冲着戚凉争吐了个舌头。
“略,你没猜到吧。”
男子染霜的面色,微微缓和,躲开她刻意的“示好”,亦不接话。
应织初也不计较,继续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以前见过的,并不是我偷的这幅。”
她心虚地摸摸鼻子,果然戚凉争眯起了眸子。
发现自己偷的画是假的,却隐下不提?
呵,有点意思。
“你为什么说是假的,真画与假画的区别是?”少年问道。
应织初回忆起儿时糗事,轻声道:“真画……上面留有猫爪印,还是染墨的猫印。”
她一语说完便不想补充,桃花凝眸不解。
戚凉争却听懂了大概,“莫非,向之易曾将画借给了梁大人观摩?”
“嗯,我那时顽皮嘛,不小心将母亲养的猫带入了书房……总而言之,我见过真画,记忆深刻的。”
为着那事儿,她晚上饭都被罚没了,还跪了大半夜。
能记不住么?
戚凉争仿佛猜到了她的言外之意,忍不住颤肩轻笑。
眉眼间的嘲笑,肆无忌惮。
应织初咬着唇,逼自己沉下心接着说:“所以,我想大师言外之意,其实是李柏如拿到的从一开始便是假画,所以被偷走的那幅亦是假画。那么真画嘛,一定是在方丈手中了!对吧,离岸师父?”
久久不言的离岸,看向应织初,“姑娘,你是谁人,梁尚书是你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姓之人,自然不敢高攀梁大人。师父只说,我说的对吧?向之易有两幅画,真画交给了方丈,假画他送给了李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