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伤心的香肩轻颤,满脸皆是泪痕。
廖娘子立时手脚慌乱,废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丫是不是没见过男人啊,送封信还能把自己搭进去,是不是傻,是不是?!”
刚想抬手打醒少女,便见那小女子眼尖地背过身去,随后嘤嘤哭得更伤心。
“呜呜呜呜呜……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嘛。”少女拭着泪珠,清音都碎出疼意。
“我忒么的,这叫什么事啊!”举起打少女的手收回不了,廖娘子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真是今夜薄酒喝多了,她此刻甚想静静。
少女闻言,哭声改为轻轻抽噎。
廖娘子一把将她身子捞正,盯着她小脸仔细瞧了又瞧,而后叹气:“真看上了?”
“嗯。”应织初来不及深思,即刻点头。
廖娘子皱眉沉思了会儿,商量道:“要不,老娘把他弄晕扛回岛上?”
“不,不必如此麻烦。”少女轻拭泪痕,可怜巴巴道,“我只要远远看他平安便好。
廖娘子脸色难看,啧啧道:“你可真是给我出难题了,行吧我想个办法。”
“师父?”少女唇齿一碰,轻声道。
廖娘子粗眉皱起,撇嘴道:“你说啥?再说一遍。”
应织初歪头道:“师父,师父。”
“师父?”
“好了好了,拜师礼还没弄呢,明天弄一下再来这套,臭丫头,不敬茶算怎么回事。”廖娘子挑剔道。
应织初点点头,轻声道:“初儿。”
“你的名字?”廖娘子问道。
见少女点头,她才哦了声,眸中发暗,随口敷衍了句:“你先早些休息吧。”
诧异于妇人态度的转变,应织初却乖乖没问,待到妇人关门离去,她才吁出一口长气。
手指翻起襟口,心口的伤印果然已愈合了大半,只留下微微浅痕。
她自幼习舞,摔伤跌倒更是数不胜数,可从未见自己伤口愈合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