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双叹口气,解释:“我的傻姑娘,你看不出来人家是故意欺负我们的吗?本来是她下的帖子邀我们前来,偏偏撵我们去偏殿候着,看人下菜碟不要太明显。”
应织初吞吞口水,那句“我当然看出来啦”又吞回肚里。
雪双这么一闹,小僧再回来传话时便恭敬了许多,“不好意思女施主,弦月公主说了,麻烦您多等片刻,说若女施主不愿久等,那她只好来日亲自登门致歉。”
嗯?
应织初秀眉一挑,瞄了眼雪双,丫鬟当下会意。
“既然弦月公主与方丈下棋正酣,我们也不好强作打扰,便先回去了。”
小僧可松了口气,擦擦额上汗珠,双手合十行礼后,便继续自己的洒扫课程。
应织初与雪双悄声走出正殿。
“姑娘,我们真回去呀?”
“当然不了。雪双你知道方丈禅房在哪吗?”应织初眼眸一眯,问道。
雪双点头,“奴婢知道呀,奴婢还替二公子给无尤大师送过信呢,他可眼熟奴婢呢。”
说罢扭身带路,跟在她身后的应织初忍不住望天。
这丫头,真不知该说她没心机,还是心思单纯。
她怎么什么都跟自己说呢,弄得应织初想见外一下都不好意思了。
走到无尤禅房外,应织初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敲门,便见房门轻轻敞开。
她吃惊地张大嘴巴,想躲藏一下都来不及了。
因从禅房里走出来的人,并不是无尤大师。
而是,弦月与戚凉争。
“你在这做什么?”戚凉争冷冷开口。
应织初犹豫着上前,解释道:“弦月公主约我来这儿的,你在这做什么?”
弦月含笑走近二人,插话道:“你便是初儿呀,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我们一起在离宫里弹曲,你还输给我了呢。听说你现在住在凉争府上呀,那怎么方便呢,不如你跟我去皇宫里住,嗯哼省得我一个人住又闷又无趣。”
说完还似笑非笑睨了凉争一眼,
少年只冷冷侧头。
应织初听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她从未见过弦月,为什么弦月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难道这世上真有一个叫做初儿的乐师?
自己还莫名与其长得相仿?
这根本不可能。
可弦月为什么要说谎?
应织初疑惑地看她,而回望少女的只有暖暖笑意,搞得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