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遇到了廖栗前辈。不过那次相遇有秘境物品的掺和,所以不能归为正常情况。”
林前辈:“你就算了。闵仑,我再给你一个建议,在你入元婴期之前,你遇到元婴期散修时,一定要更谨慎,比与我相处时更谨慎。元婴期的散修,没几个好东西;元婴巅峰的散修,基本都疯了。”
林前辈:“除了我以外。”
闵仑:“……”
林前辈啊,你这让人怎么接话?闵仑又不像我会随便吐槽别人。
林前辈:“你们还别不信。我要不是有个矿,还有个精灵娃,我也疯了。如果你们有机会旁观一次散修的化神劫,你们就会明白元婴巅峰的正常散修疯到了什么地步。那雷劈的,好像星球都要被劈成两半了,完全是扑灭害虫的疯狂打法。”
林前辈:“有种说法称劫是上天阻止修士升级的手段,这说法你们门派修士应该被特意纠正过,是错误的,但散修中它的被接受度很广,而且很多散修不听纠正。这不全是因为散修理论知识差,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散修们亲身经历的劫,它就不像助提升的,而怎么看都像是纯粹的杀招,找不到半点温情。”
04313-疯
林前辈:“当然,你们可以从理论的角度来理解:大部分散修的修炼方式太暴躁,所以导致了劫的暴躁,完全是散修自作自受。但这是旁观的理性,当事人能感受到的只有死亡威胁,而因为感受过死亡威胁,所以侥幸渡劫成功后,散修的暴躁气质会更盛,继而当下一次劫来临时,劫也更暴躁,更是敌非友。”
林前辈:“死循环,无解。哪怕有些散修想通了、有意识自我约束了,可散修的破修炼环境就这样,不是想平和就平和得下去的,还得争、得杀、得抢,然后被劫总结行为。”
林前辈:“有的时候觉得,散修跟妖兽,真特么没什么区别。还想传承呢,能顾好自己就不容易。传承的事情就交给你们门派修士了,我们给你们贡献实例,各种稀奇古怪精神病的实例。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出的。”
林前辈:“闵仑啊,你真的得再小心很多。你谨慎是有的,但思维太直线,也就显得谨慎偏了方向。遇到不对劲你老是想自己‘打不打得过’,甚至跳过了‘有没有必要打’,这样不行,很多散修很阴损,不会跟你那么光明正大。你看你就被我坑了,你本来没必要应我的赌局。”
林前辈:“裴林你也是。你倒是不吝于把人往阴暗了想,但你的思维也偏,对方没想到的阴招你想到了,对方正在想的阴招你觉得太幼稚、可能不会发生。阴招是用来炫的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姜未校那么专业吗?有些玩阴招的家伙智商就那么点,他们想不出酷炫的阴招,只能用幼稚手段。你看不上?嫌弃没美感?中招了你就知道痛了。”
……这喋喋不休的,好像是有点疯?不过情绪还算平稳,可能只是被我的话唠气场进一步影响了?
林前辈:“似乎说得有些太多了。就这样,有机会再见。”
我:“林前辈,赌约还作数吗?”
抱起花瓶准备离开的林前辈转头看向我:“你还记得啊?”
不然呢?等你消失了,并在通讯器中把我拉黑,且更改自己的伪装外显灵力纹路,让我无处找人?
林前辈:“作数。但不是现在,等……至少半个月以后。”
我:“我提供的破阵数据能让您研究那么久吗?真荣幸。”
林前辈:“……”
04314-没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我:“是因为我提供的数据?因为我的破阵方式中包含了我对您给我的阵图的理解,还包含了我对瓶姑娘的理解,也许您从中发现了某种您一直在找寻的关键点?”
我:“当然,也可能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毕竟阵图我只是匆匆一看,与瓶姑娘也只直接接触了这么短短的时间,不可能理解得很深入,于是能提供的数据也理应浮于表面。”
林前辈抱着花瓶、披上斗篷、干脆飞走,只留下一句:“一个月以内我会联系你。”
我不会真触到什么关键点了?所以林前辈才滔滔不绝地提点我和闵仑那么些散修元婴期的事情?也所以,他还打算主动再联系我,可能联系的理由还不只是履行赌约?
闵仑:“裴师兄,能再给我讲讲你破阵的事情吗?尤其是用剑的那一部分。”
我:“比起口头讲解来,也许打一架更容易理解?”
闵仑一怔。
我:“为什么这么惊讶的样子?”
闵仑:“因为没想到裴师兄会主动约架。”
我:“一般是不会,不过这段时间纠结精怪的事情让我有点难受了。我喜欢理论,但我不喜欢纠缠不清没有定论的理论,尤其当这理论还多是人为制造的混乱时。这种状况,就需要痛快地活动一场,找回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