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身份:黄文大手。
众人:“就你最该付!”
梅栓漓:“别呀。文虽然是我写或者参与写的,但我能写得这么高兴,有一部分是因为得到了你们很多人的捧场,被大量人肯定更促使了我的灵感勃发。所以,虽然我是主谋,但你们也是从犯呀。”
我收缴了梅栓漓的小黄文收入,但他不在乎这个,他传播黄文完全是因为爱,而不是利,特别纯粹、坚定、让人默然——黄文只卖不送,还定价颇高、从不打折,是为了不让他的文给人留下廉价的印象,要使买家珍惜。梅栓漓是精品大手。
后来变成了购买梅栓漓黄文的人,一边付梅栓漓一份买文钱,一边付我一份等量的赔偿金,梅栓漓也将他收到的卖文钱全转给我,同样付我等量的赔偿金。
梅栓漓怎么这么富?
“因为他不是拿你一个人写文,其他人不找他要他就不付赔偿金;而且作为此道大手,梅栓漓的对外指导费很高。”
“合欢宗式的人才,富裕度也是合欢宗式的。”
我收下梅栓漓及其追文者们的利益所得和赔偿金有一个副作用:他们从地下作坊变为过了我这个当事人的明路了。好像成了我默认他们的黄文交易。
连戒律处都问我:“你真不追究梅栓漓写你的事了?你知道的,这类事情肯定是不告不理。只要你同意了,那其他人看不下去帮你告,我们不会受理的。”
我:“同不同意梅师兄都写、他的读者数量都只增不减。再说其他人为什么要‘帮我告’?他们用他们自己的理由告不行吗?比如‘周围人沉迷色情读物影响了工作效率、耽误了事’这类罪状,附上工作效率下降数据和耽误的具体事件,只要数据高、事件不很小,一告一个准嘛。”
之后我公开了一份这类告状的模板,使用者填几个空再附上与所填字词相对应的证据就可以提交戒律处,只要证据真实无误,便都能告成功。接着不少人试验了,然后戒律处便一份告状、一份告状地累加处罚量,罚了梅栓漓及其铁杆读者们一个痛快
有些人试验得太高兴把自己都告了;相互告、告出几条环形链的——比如甲告乙、乙告丙、丙告丁、丁告甲——更是不计其数。
梅栓漓一边受罚一边表示:“二公子有时候小心眼得特别可爱。我的灵感真是源源不断。”
其铁杆读者们一边一起受罚一边力挺主谋:“期待老梅你的新作。”
梅栓漓:“放心,很快的。下笔如喷泉。”
这么一群厚脸皮,既然不能打死他们,那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戒律处:“静候机会,废物利用。”
3126_腻了
大师兄付我肖像费的金额比梅栓漓还高,让人质疑他到底收藏了些什么。他主动要展示给我看,我坚定拒绝:不想回顾黑历史。
大师兄:“你不检查的话,怎么知道我付的费够不够呢?”
我:“我相信你不会欠我钱。另外,我准许你用资料抵债。”但直至现在大师兄也没哪份资料是以还债的名义给我的。大师兄付我的费虽多,但以他那比梅栓漓更没上限的富裕度,付了那么些好像也不见他心疼。
裴冰:“还是该看看大师兄的藏品,看了之后你羞愤之下肯定要提高对大师兄的收费标准,直到把他收破产。”
然后我在羞耻心的折磨中闭门思过很多很多天?放过彼此吧,适当的糊涂也是一种美德。
*
闹得差不多了,心情也轻松下来,我们四个围着我的信息模拟存储匣坐了一圈,我将小剑放腿上,托起匣子,打开。
瞬间,信息弹射而出,形成大片弹幕——我给自己制造的效果真是壮观。
有人说我想换职业;有人说我到处考察门派,不是我想叛云霞宗,就是我想拐人背叛其门派;有人说从通明果开始云霞宗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只不过是棋盘上用来吸引眼球的烟雾弹;有人说裴家双胞胎的徒弟比起他们的师父来更热衷于讨好我……
我关上盒子,将我的相关信息稳稳锁回去,连看过的那些也从表层记忆中摘下,锁到记忆库深处:我不会真正忘记,但我可以故意忘记,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不深入探究,就当它们不存在。
小随捧着钥匙:“主人好棒。没用上这个呢。”
我:“是啊,我也觉得我的自控力上升了,或者应该说,比起世界的精彩来,局限于与我相关的信息实在没多大趣味。也许所说的内容不同,但说话的态度、争论的方式、正、反、中立三者的立场,反反复复,都跟占卜师比赛时的弹幕大同小异。老调子了。”
如果我想要有效信息,我便必须从没完没了的争执中筛出一点点干货。说话者不断地重复着对我出生背景的羡慕嫉妒恨,不管争论的重点内容是什么,却总是绕不开脸、爹、十大。不知道他们吵得腻不腻,我反正是看得很腻了。
3127_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