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他便开始耍赖,撒泼打滚地要求换地方,打死也不在户部卖苦力了。
赵东笞不为所动地该吃吃该喝喝,看猴戏看够了,才扔给他一封调令,这是前两天刚得的,礼部给事中,真真正正的一个闲职。
自家小弟是个什么德行,赵东笞心知肚明,让他去户部,不过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别整日介毛毛躁躁的,一年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嘛,早就下来的调令,今天才给他,这什么大哥啊!赵东篱黑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哼哼两声,一屁股坐在姜久盈身边:“媳妇,大哥欺负我。”
“嗯?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要。”赵东篱立刻回答道。
“好吧。大哥,那日后再有疑难案件,若夫君不准,恕弟媳不敢自专了。”赵东篱一听这话,高傲地昂起头,挑衅地望向大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小样,敢欺负我,我有媳妇撑腰!
赵东笞的嘴角抽了两下:“月余前,通县知县病逝,官家现在对吏部推举出来的人选不大中意,知县一职空悬,不若我去与官家说说情,派你去任知县如何?反正礼部太清闲了,不太适合你。”
我了个大槽!通县知县那是什么职位?近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附属京畿重地,甚至通县还有屯兵,城外遍地京城里权贵的庄园,当通县知县,第一要能忍,第二要人品好。
忍得了各路权贵家的刁奴,任期内有没有重案要案,有没有人看他不顺眼,想要收拾他,得看人品。
哪有现在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日子舒服?
赵东篱这下是真哭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们夫妻俩唯大哥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这惫懒性子,唉!赵东笞还真的希望小弟能成点器,他独木难支,如若亲弟弟能成长起来,也能替他分担不少压力。
偏偏他们夫妻俩都志不在此,恨不得整天在家里当对快乐的米虫,吃喝玩乐,只让他这个当大哥的一个人在外累得都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