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烨顿了顿,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这也是前不久草民刚刚发现的事。”
庆平长公主平时没事,就喜欢饮酒作乐,邓烨自是必要作陪的,然他酒量浅,每每喝不了多少,就会昏睡过去,没几个时辰清醒不过来。
庆平长公主也知他这一习惯,虽不能尽兴,但她不缺人陪,便也不在乎其中一个宠物如此不济了。
那一次,邓烨心里惦记着第二日一早要出府去与罗世安碰头,喝酒时就耍了个心眼,明面上是喝下去了不少,其实早就暗暗吐了在衣襟上,然后照之前一样,喝了三盅酒,便开始伏案装醉。
众人不疑有它,嘲笑了两句便自顾自寻欢作乐。
宴席到一半,众人突然被叫停,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长公主一人,邓烨因昏睡在案上,没人理会,居然被留下了。
这时突然有人出声:“殿下,王爷让我问候一二,顺便想跟您确认一下,事情办得如何了?”
庆平回道:“还能如何,我那好弟弟又不是个傻子,前些时日如此大手笔地换了一批你的人,你不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后院漏得像筛子一般,居然还跑出来催我?”
“失了平常心,到时候被发觉,咱们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那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殿下可要想好了,皇帝那你已经没了活路,不好好跟着王爷打天下,就等着你那好弟弟扒了你的皮吧,还能如此舒服地喝酒听曲?呵呵。”
庆平可能是被对方这最后一句呵呵恶心到了,突然砸了手里的酒杯:“本宫也不是吓大的,二十年前给他机会他不成事,二十年后我那弟弟羽翼已丰,你们还想如何翻了这天?”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殿下说笑了,一辈子屈居人之下,王爷自是不愿的,都是皇家人,那位置谁都可以坐得,为何我家王爷不能争?”
“哈哈,真是好笑,上两代早早分家出去的闲散王爷,血缘已远,还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家人?除了姓着一个陈,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