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哭能解决问题,你就在这哭死吧!”扔下这句话,薛顺昱一甩袖子走了。
这是他一惯的做法,每每跟邓氏歪缠不清,都会选择一走了之。
薛绍也没敢多停留,跟着父亲一起离开。开玩笑,唯一能治住邓氏的人走了,他再不走,留下当靶子吗?他可没有挨骂上瘾的嗜好。
在没人察觉的地方,他嘴角不自觉地上翘,笑意带着几分狰狞。
好,很好,薛铭出事,他那嫡母就算毁了,以后在薛家,绝无人再能欺他辱他,他一定要飞黄腾达,做个人上人!
赵东篱画画的本事并无多出彩,却也是经过名家指点的,尤其一手工笔,也算学有小成。
非墨对那天在山上见过的青衫男子的五官描述很准确,赵东篱刷刷几笔,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便跃然纸上。
确实与薛铭毫不相像。
待送至府衙,由区氏辨认,确认无误,画像便到了姜文远手里。
“区氏,你且从头说来,与那胡酉有何渊源。”
姜文远昨日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在听区氏说,伤她之人姓胡名酉,便没再仔细追问,想当然地认为,同名同姓,同样想拐带女子私奔的,都是同一人。
事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让他在堂上被薛铭反问得哑口无言。
区氏低低诉说起来这一年与胡酉相识的点点滴滴。
区家小门小户,靠父亲一人做房产经济过活,日子过得比较拮据。
她生而丧母,等她有记忆时,家里便是由继母说了算的。因着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对她并不亲近,而继母对她更是不好,弟妹有样学样。
直接导致她整个人生过得很灰暗,穿不暖吃不饱,十六七岁了,看着跟十四五一般瘦小。
她一直都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家时有干不完的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吃得比猪差,等到了年纪,再被卖个好价钱,至于谁买走她,不重要,只要给得起钱财就好。
如果亲娘在,是不是她就有人疼有人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