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起对方现在已经完全瘫了,于是任劳任怨的走过去,边给谢见欢脱衣服边埋汰他:“瞧瞧,还要师父伺候你。”
谢见欢也很不好意思,一声不吭的任沈不渡动作。他仰躺着衣服不太好脱,常穿的又是劲装武服,和沈不渡喜欢的宽袍不太一样,沈不渡扒了半晌没扒下来,最后没了耐心,手下用力直接给他撕了。
谢见欢:“……”
沈不渡面不改色:“你的衣裳旧了,赶明儿师父给你买新的。”
谢见欢:“……”
明天给我买新的,今天我穿什么?
他生怕对方把里衣也给他撕了,连忙虚弱的制止:“师父,不用麻烦了,我穿着里衣泡吧。”
沈不渡想想觉得也行,于是给他留了件中衣,左手小心避开他未完全愈合的伤揽住后背,右手托住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谢见欢个头高,常年练武身上肌肉也结实,体重着实不轻,但沈不渡抱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几步从床上走到木桶边,将他放进药汤里。
谢见欢有一点点别扭。他还没这么抱过沈不渡呢。
沈不渡没发现他那点大男子主义的小心思,在身后把他的头发扎高,以免沾到药汤:“差点忘了问正事,找到法子了吗?”
“找到了。”谢见欢转过身来,“那些人现在应该没事了。”
他的运气实在不错,魂魄到幽冥时正好落在鬼王宫。鬼王薄壬彼时正在喜滋滋的做着春秋大梦,盘算着以李心宁的刺青夺舍之法,迟早能让所有鬼族披上人皮重见天日,将人类击溃,一报当年之仇。谁知还没幻想完,下一刻就被人拿剑横了脖子,惊恐的对上一张时常出现在噩梦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