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仲伯脸上露出一个似笑似悲的神情，慢慢转身，拄着拐杖回到了灰蒙蒙的小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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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仲伯不愿离开，几个孩子也轮番去劝说，却都无功而返。聂薇玉是仲伯养大的，一直把他当亲爷爷看待，起初反应最激烈，甚至直言若仲伯不走，她也不走了。

仲伯这次没有责备她，只是问：“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最向往的事物是什么吗？”

“你说，是凤凰。你想像传说中的凤凰神鸟一样，自由自在的在高空飞翔，见识世界上不一样的风景。一辈子留在这小小的山上，你真的甘心吗？”

“走吧，孩子。你不属于这里。你向往的路……在前方。”

野云山落在身后，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黑点。

聂薇玉从马车的窗户往后看，许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沈不渡看着眼眶发红的小姑娘，道：“这次离开北荒后，这一片土地将不再是禁地。待你成长的再厉害一点，随时可以回来看望他。”

聂薇玉揉了揉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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