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
薛放离笑了一下,神色讥讽,“侯爷,狼血之事,应当是驸马的手笔吧?当真是滴水不漏,谨慎细微。本王追查多日,无一所获,反倒是侯爷,竟会亲自扮作乞丐,让本王意想不到。”
“你——!”
安平侯又怎会听不出他的嘲讽,面上当即生出几分怒意。
苏斐月见状,只得伸手按住安平侯,叹息道:“殿下,不必再拖延,山路迢迢,蒋将军赶不回来的。”
薛放离只是笑笑地觑他一眼,“驸马,看样子,你本就知晓他并非安平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把他认作你的外甥?”
苏斐月倒也没有隐瞒,“殿下想知道,说与你听也无妨。当年臣追查一桩案宗,最终陛下却一把火烧毁证据,让臣莫再追究此事,臣回去以后大病一场,先生便请了他的好友前来照料,恰好此时先生又救下一人……”
“他便是齐修然。射箭的人以为他死了,便把他扔下护城河,结果被先生捡到。养伤期间,我与他交谈甚欢,可惜他还是没撑过来,临终前,将他这独子托付于臣。”
说完,苏斐月一声叹息,“倒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薛放离瞥他一眼,对此不置一词。
“罢了,殿下,不必再闲谈了,正事要紧。”
苏斐月问他:“殿下,你可考虑好了?”
“若你自刎,待诏书下达,太子妃自可安然无恙。先生唯有这么一个外孙,臣当真不想伤及太子妃。”
薛放离微笑道:“若是本王不自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