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房间里有一半都上了锁。一楼左侧的有一个打不开,二楼楼上的六个房间里也只有两间能打开。
公馆里锁了一半的房间,大家没什么可找的,于是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十八个参与者都在这个公馆里到处绕了一圈以后,就都集合到了二楼的楼梯上 也就是大门口正对着的全家福面前。
几个参与者蹲在地上,把自己手里少得可怜的线索和信息都交了出去。
一名穿着运动服胡子拉碴,身材精瘦的中年大叔参与者做了领头,低下身把众人这一轮下来得到的线索放在一起摆好,然后沉吟了片刻,说:“总之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哪个队找到的线索哪个队就先说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左手边最一开始的一张病历书,转头对邵舫说:“这个是你的吧?”
这病历书是好几年前的,时间过去的太久,纸张边角已经轻轻卷起,整张纸都微微泛黄,看起来相当老旧。
而上面被确诊的病是癌症,根据附在后面的好几张证明和检查结果来看,得病的人在当时还一直在治疗这个病。
“是我的。”
邵舫手插着兜认了线索的主。他轻轻皱着眉,表情有点恹恹地道:“那个是在书房里发现的,书房是这家的男主人的房间。这个男主人好像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病了。你看旁边,不是还有个结婚证吗。”
邵舫和柳煦这一队确实还从书房里搜出了结婚证,也把它交了出来。此刻,这红彤彤的喜庆结婚证就在参与者手边躺着。
中年大叔参与者又把结婚证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就见全家福上的女人和男人凑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对着他笑。只是男人脸色苍白,笑得有点病恹恹的。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病历单的日期后两个月。”柳煦站在邵舫旁边说,“也就是说,这女人是在知道男人已经得了病的情况下,选择跟他结婚的。”
中年大叔听了这话,又低头看了看结婚证的领证日期和男人的病历日期,发现确实如此。
他拉长声音嚯了一声,又转过头看了看全家福里因为得病而显得面色苍白的男人,说:“真是爱情。”
“或许吧。”邵舫苦笑一声,又说,“结婚以后,这男人一直活了三年,然后就死了。”
“看起来是这样啊。”
中年大叔应了一声,又拿起结婚证旁边的一张死亡通知书,看了眼上面的日期。
确实和邵舫说得一样。
中年大叔又低头看了看 除了这些以外,他们就没有上交什么线索了。
他转头问:“你们就这些吗?”
“是啊。”柳煦说,“我们进的是右边走廊,一共三个房间。除了男主人的书房以外,还有一间浴室,一个卧室。看那个配色应该是小孩的,但是从里面挂上了防盗链,进不去。”
“这样啊。”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又转头问其他参与者:“你们呢?”
一个女参与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一楼左侧最里面那间被锁死了,打不开。门锁有被撬过拽过的破坏痕迹,我怀疑是那女人说过的两个小孩。”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了下身子,看向自己找出来的一个线索,说:“能打开的那两间一间是空房,一间是卧室。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床上都积灰了,应该很久都没人睡过了,灯都没开,也打不开了。”
她说罢,又指了指地上自己从那个卧室里找到的一个本子,说:“但还是有收获的,你看,那个本子,是我在那个房间的衣柜夹层里找到的。”
她找到的本子很小,封皮的配色也很绚烂,上面还画着卡通动物,看起来像小孩的日记本 这可是个好东西。地狱里找到这个,那可就赢了一半了。
话虽如此,参与者们却忍不住发愁 这日记上锁了。
上的锁有点旧了,但还很高级,是个密码锁,要输入四位数的密码才能打开。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先上手试了一把初始密码四个零,结果果然错了。
他撇了撇嘴,说:“这不行,还得找密码……你们谁找到像是密码的线索了?”
所有参与者都沉默了下来。
“就算你这么说……你又不是没绕过这屋子。”一个参与者说,“二楼一共三间能开,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