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

“你信不信我叫我男朋友过来揍你啊。”

裴燕闻淡定反问:“他真是你男朋友?”

“是。”

“婚礼之前还是之后?”

孟舒桐有意气他:“之前!怎么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男人眉宇顿时一松,神色也比刚刚更自若了几分:“那你跟我那次为什么是第一次?”

孟舒桐脱口而出:“……我传统我保守我结婚之前不搞婚前性行为你有意见吗!”

裴燕闻没忍住,笑出声来。

反应过来自打脸的孟舒桐突然闭嘴,牙齿差点没咬到舌头当场身亡。

过了好半天她才冷静下来。

有没有男朋友又如何,压根不影响她对他的态度。

“主动勾引你是我不对,而且发生这种事你一个男人也不算吃亏,”孟舒桐尽力维持着她无情无义的渣女人设,“你要是没钱换车,那我给你钱,你买辆新车,就当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活。”

裴燕闻拒绝:“不用。”

孟舒桐给出第二种方案:“那我给你出洗车费,你把这车洗干净也行。”

裴燕闻依旧拒绝:“不用。”

“你每天开着这辆车你是想干什么?”孟舒桐很不理解他,扬声质问,“,要不就去告我性骚扰,要不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接着过你的日子,要是觉得我白嫖了你,你要多少钱直接说个数儿也行。”

这话简直又渣又不要脸,说完后她觉得非常解气,解气到自己都想鼓掌的那种程度。

裴燕闻握着方向盘,手蓦地使劲一个右打,车身侧滑开向路边,随即瞥着孟舒桐这方的后视镜将将车子稳稳当当的开进了停车线内。

孟舒桐要不是因为系着安全带,差点整个人因为惯性倒在他身上。

她坐直身体后第一反应就是质问他:“你干什么?”

裴燕闻答非所问:“我没打算忘记这件事,也不缺钱。”

孟舒桐想起了那个最不可思议的可能:“你不是真的想去告我对你性骚扰吧?”

她差点忘了这老男人就是干律师这一行的。

裴燕闻沉默两秒,终于又像个老师似的对眼前学生发出了“孺子不可教”的叹息:“你上了我一个学期的选修课,怎么还是个法盲?”

“……那你是想怎么样?”孟舒桐不服气的瞪圆了眼,“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上了个床,至于介意到现在吗?”

然后她果断解开安全带,气冲冲的就要下车。

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抓了回来,孟舒桐使劲想甩开钳制着她的那双手。

“诶你――”

刚发出一个音节,孟舒桐上唇蓦地一痛,紧接着是下唇。

这根本就不是亲,说咬还更准确些。

孟舒桐满嘴里都是他的气息,并不温柔的啃噬让口腔内充满了咸腥的味道,她用力往后仰头,以逃避他长驱直入的舌尖。

裴燕闻拖着她瘫软的身体,利索的将她带上了车子后座。

孟舒桐很快被他抵在另一边的车门上,裴燕闻用双腿限制她逃跑,又是在同一个地点,只是孟舒桐这次是清醒的,所以她很不配合,镜框冰凉的触感一路从脸颊到锁骨,眼见着就要继续往下刺痛温热的心脏。

冰死了!

孟舒桐狠狠夺过他的眼镜扔在了车上。

没了眼镜的裴燕闻视线蓦地模糊,眯起眸子盯着她问道:“记起这里发生过的事了吗?”

她满不在乎道:“没有,我早忘了。”

“怎么做到的,”裴燕闻轻声说,“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