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在骆钧眼中已是摇摇欲坠。
眼见着师尊就要一脚踩空,骆钧冒着大不敬的危险,上前半步,扶住了罗栗。他本就生得高大,比自家师尊还要高半个头,这般姿势竟像是将人搂入怀中一般。前面带路的小二听到动静回头,立时被骇了一跳。
骆钧立刻一眼瞪过去。
罗栗却未觉不妥,扶着骆钧的胳膊站稳,在他的搀扶下成功上了二楼,走进了客房。
骆钧搂着罗栗进门,大逆不道地想:师尊的腰可真细啊。
修道之人的身体到底与凡人不同,罗栗虽然一杯倒,却不至于意识全无,只是较平时更难控制自己的身体,被骆钧搀扶进屋后,便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往床上倒去,骆钧抓都抓不住。
师尊?骆钧轻声唤道。
罗栗眯着眼看他,看不清情绪。
师尊现在要歇息了吗?其实修道之人几日几夜不睡也无妨,但师尊现在的状态明显需要休息。
不必。半晌,罗栗才给了回应。
骆钧一脸为难。
并非他事多,只是师尊现在这般躺在床上,面具不摘便也罢了,宽大的衣袍也乱糟糟地摊在床上,若是等师尊稍后清醒过来,见到自己这般狼狈,说不定要责怪于他。可未得师尊允许,他也不敢擅自服侍师尊歇下,实在两难。
思来想去,骆钧选择坐在脚踏上,等师尊清醒,第一时间禀明情况。
然而等着等着,骆钧就发现罗栗的眼睛闭上了。而后过了不多久,骆钧也受到影响,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
次日清晨。
罗栗坐在床上,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少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