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罗沙笑容不变,抬手替他擦掉眼角一滴猩红的血,温和地否认:“不,我是来询问,埃迪……需不需要一个共犯?”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显然让爱德华有些吃不消,翠绿色的眼睛里狐疑和警惕都快要溢出来了,面对他的戒备,佩特罗沙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视线落到伊万身上:“善后就交给我吧,我正好对这件事算是擅长。”
对善后……比较擅长?!
爱德华挑起眉毛,看着佩特罗沙独自一人将伊万拖出了门,和上次一样埋在了雪地里,甚至一板一眼地做完了祷告,抬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也露出了一个和佩特罗沙相似的笑容。
“也愿主保佑你,我亲爱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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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拾羔羊的骨骸,
鲜美的羔羊的脊肉,都已腐烂,
流尽了血管里芳香的血液,
这些冰冷的骨头、残羹冷炙……
我捡拾羔羊的骨骸,
祈祷它们回归主的环抱,
然后匍匐着,将这雪白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