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烫到了吗?”
兰因扔下手里的竹签子,快步走过去,低头查看了一下,帮他脱掉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去我房间换一身衣服吧,春寒料峭,别生病了。”
兰因带他走进自己的卧房,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件与他自己身上那件类似的长衫:“新做的,还没有上过身。”
兰因愿意的时候,总能让自己显得特别温柔有礼,乔昼接过衣服,兰因正人君子似的出了房间关上门,房内恢复了静谧。
卧房在堂屋一侧,面积不大,一张精工细作的八仙过海拔步床,配上衣柜和圆桌,窗前一条摆放时令鲜花的长案,以及收拢杂物的小架子,打眼看去一派旧时代的典雅雍容,打个光都能去做民国电影的宣传画报了。
乔昼从口袋里拎出木偶,放在那张长案上,一边快速脱下湿衣服,一边示意它:“有话快说。”
木偶深吸一口气,竹筒倒豆子般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想让你栽个跟头或者吃点亏但是我觉得你搞不好可能要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了吧你不许生气也不许报复我!”
尽管木偶的木头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它的语速还是暴露了它的紧张心虚。
乔昼瞥了它一眼,把衬衫扔在地上,冷淡地催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快点说。”
威逼利诱来的东西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不是很正常,就像是一个有副作用的道具一样,用的时候是好用,但也会给玩家加一点debuff。
活偶紧张地动了动手脚,做出一个防御姿势:“刚才放火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但是那个入殓师一直在你边上我不敢出声——如果万家没有了,那几个重要人物都死掉了,那这里的原住民会想办法杀掉所有外来者,让一切重新开始,我估计现在外面可能已经闹起来了,你赶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