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
她想解释,想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程大人直接打断她的话,“不用解释,也不必狡辩,我不想听。你也安分一点,别再搞这些小动作。”
“阿澄性子单纯,你以后少和她来往。”他赫然是在警告。
“她单纯?我就心机深沉是吧!程澈,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为你生了儿子,伺候你爹娘,你心里就这么看我是吧?”
“程澈!你清高,你骄傲,你看不上我是吧!那你当初做什么要娶我?”
程夫人歇斯底里的反驳怒斥,看着程大人的眼里带着疯狂与憎恨。
“你瞧不上我,你娘瞧不上我,你爹瞧不上我,就连你儿子都瞧不上我!好,真是好啊。”
眼看着程夫人还要再说,程大人拧眉,“我在跟你说正事。”
“正事?哈哈哈,好一个正事,程澈,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家的事,你妹妹的事才是正事,是吧?!”
“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你夫人了吗?”
程夫人怒吼着,声音近乎嘶哑,此刻的她看起来状若疯癫,程大人深深拧眉。
他的声音染上几分无奈,“我只有你一个夫人。”
他没妾室,除了程夫人之外,只一个婚前收用的通房,他自认对发妻称的上尊敬。
程夫人哑然失声。
是啊。
程澈只有她一个夫人,可这才是最叫她觉得无力的。
程澈性格温润,才貌双全,官途虽不是鼎盛,却也足够风光。
从各个方面来说,程澈都是一个好丈夫。
可有时候程夫人宁愿程澈四处留情,亦或者对她动手,做个有劣迹的人,不要那样的光风霁月。
那她反而还能正大光明的对程澈失望,收回落在他身上的心。
但程澈没有,他待人温和,又尊重她。她怎么可能不仰慕这样的君子?
可随着时间流逝,她发现了一件另她挫败却毫无办法的事。
程澈什么都好。
就是不爱她。
当然,他也没有别的爱人。
当初新婚时他也曾为她画眉,与她谈论诗词歌赋,可她在诗词一道上实在不通。
时间长了,他们几乎没有沟通。
当初的热情似火,也逐渐变成例行公事。
程夫人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想了这么多,她压抑的太久了,她知道不该奢求什么相爱。
可程澈的身边只有她。
可程澈那样优秀。
她控制不住……
程夫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清幽的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程澈早已离开。
她耳边还回荡着程澈那句:“你最近好好休息吧,管家一事暂且放下。”
……
离开程家,宋绵绵便与沈家的马车分道。
谢渊也终于如愿以偿能与自家娘子一同乘坐马车,宋绵绵一脸看戏的转眸,“夫君,今天怎么样呀?”
谢渊腼腆一笑,“很好。”
“……”
行吧。
宋绵绵一想也是。
谢渊是有真本事的,外祖父和舅舅又都是惜才之人,怕是今天几人相谈甚欢呢。
她竖起大拇指,可爱的点了点小脑袋,“夫君真棒。”
“嗯。”
谢渊轻笑一声,拉着她软软的手在掌心捏了捏,“程家知道舅母做的事了?”
宋绵绵诧异,“夫君你又知道啦?”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嗯,今天外祖父忽然很生气,有所猜测而已。”谢渊简单解释。
宋绵绵点头,将今天在内院的事简单说了下,才发表感言,“这样的话,事情应该解决了吧?”
谢渊颌首,“事关重大,程家不会放任的。”
夺嫡站队这样的事,成功了就是从龙之功,失败了则是人头落地。
依程家的地位,完全不必站队,做个中正之臣便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