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他将那根枯了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感叹,“挺洒脱啊,林晚。”
她扭头,回:“不然我抱你哭一场?第一次追人就失败了是挺伤心的。”
他将那根狗尾巴草拿开,“别介,咱都是要面的人,不搞那一套哭哭啼啼的场面。”
林晚想到他下个月有演唱会,就又问:“那我还能去你演唱会嘛。”
“随时。”
她伸手去扯江易辰手里的狗尾巴草,那人没给,她一用力,枯草就断成两截了。
江易辰松了手,他手里的那截就随风飘走了。
林晚觉得就挺没意思,拿在手里套了一圈又一圈,勒出红印了。
“那你给我一张票呗,我看你官网上的都卖完了。”
她昨天看的时候,预售票早抢完了。
“行,回去给你。”他起身,没再靠在木栏上,说话时眉眼慵懒疏冷。
沿着梯阶下去,今天比起昨天,雪没那么大了,几乎已经停了。
灰蒙蒙的天空也亮堂了一些,像是云层里夹着阳光。
明明今儿比昨儿暖和多了,可林晚却冷得有些发抖。
回去的路上,她闲着无聊问:“江易辰,你这人好追吗?”
那人走在前头,一手抄兜,林晚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他回得快:“不好追,别追。”
她连忙小跑跟上,“江易辰,你其实早知道我对你有意思吧。”
“嗯?”
他对她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态度都差不多,林晚挺难看懂他这种人的,有时候喜欢说点骚话,弄得气氛暧暧昧昧的。
可当你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他就开始疏离了,冷得想快冰一样,整得连空气的都尴尬了。
其实她第一次追人就被拒绝了这事儿还挺伤心的,心里头空落落的,还就不能表现出来,要不更尴尬,不过江易辰不会尴尬,尴尬的是她自己。
她努力找了点话题来说,他却爱搭不理的,挺难聊下去了。
“姐姐,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那都不重要。”
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对她没感觉。
见她小跑,他就放慢脚下的步子。
一路上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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