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能动太子妃,否则齐王会全力反扑。我们没十全地把握。”
“唯有,出其不意。”
郑太傅一席话落下,只将目光眺望承恩殿方向。
“太子殿下,故而这两日您且一切如常,莫让太子妃看出破绽。左右十五举事,此间不过两日光景。想来太子妃亦不会在这两日中发现什么。”
李禹颔首,诸人亦围在一处,根据地图,布置人手。
上元夜,太子妃将于朱雀门城楼放彩灯,届时赴宴的百官宗亲皆在,虽城楼有禁军防卫。然露天室外,尚可动用弓箭手。而齐王心念太子妃,彼时定然失神。届时,殿下观形式,示意暗子动手。
若彼时殿下觉得不妥,尚且行第二步。
便是等彩灯放完,诸人从朱雀门入,于昭阳殿赴宴。此间不可携兵器,带兵甲。殿下便邀齐王于此闲话,待宗亲皆入宫墙,遂四下关合城门,如此让早先埋入此间的人手击杀之。
之后,便可让我们自己的人,控制皇城各处。
左右齐王薨,一切便皆好说。
诸人低声商讨,得出万无一失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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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不是裴朝露同李禹做了五年夫妻,摸索出他的脾性,从除夕不同榻的头一晚便觉出端倪。
这样的谋划,当是十拿九稳。
郑太傅一行人离开东宫时,已是傍晚时分。
李禹入承恩殿看望裴朝露,云秀张了张嘴巴,到底没敢拦下。
裴朝露歇晌未醒,尚且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