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无事我便先走了,你好好歇息吧。”
阴庄华望着远去的胞妹,呢喃道,“左右爹爹都赞同的事,愿她自求多福吧。”
她想,若日后她得李慕结盟,占了长安皇城,届时再为她挣条出路吧。
出了阴氏宅邸,阴萧若坐在马车内,脱簪宽衣。一瞬间乌发垂落,素衣单薄,唯有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药瓶。
马车疾驰,奔向白马寺的方向。
路过郡守府时,马车速度减慢,轱辘声哒哒而过。
郡守府府门大开,李禹高座正厅,向掀开的车帘处柔柔微笑。
车帘落下,马车便又疾奔起来。
“殿下宽心,那药是好药,太子妃便是命医官查验,也看不出端倪。”郑太傅安慰道,“且即便白马寺周遭三里处我们近不得,但昨晚唐亭带着人在稍远处亦是随时候命的。”
“孤很放心。涵儿患哑疾多年,这样的药送去,她一定心动。待她给涵儿用完第一颗,需要第二颗的时候,自然便也出来了。”李禹拎着茶盖,轻磕茶盏,抬眸看了眼郑太傅,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般神奇的东西?”
“老臣惭愧,哪里能寻得这般良药,不过是一点幻觉!”他俯首低语,讲清原委。
李禹闻言,不由抚掌称妙,“她再有韧劲,也是有软肋的,且多得很,涵儿便是她头一根。”
“阴家二姑娘不错。”郑太傅道,“能为殿下办事,亦是个好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