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行!”
“一颗都不行!”
屋中安静的让人害怕。
裴朝露眼中原本迷蒙的雾气氤氲成大颗泪珠,折射出李慕泛红的眼角。
有些共同的记忆,总是同时回想起来。
她的余光瞥见对面站着的姑娘,胸口又开始发闷,心绪起伏间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我……想躺一躺,我有些累。”她抬眸望向李慕,带着乞求让他松手。
她不能焦躁动怒,需得平心静气,需养着身子,攒下已经不再漫长的生命,等哥哥到来。
为此,她连恨他都放弃了。
李慕终于松开了手,裴朝露喘出口气,往床榻走去。
路经处,年轻又朝气的姑娘站在边上,挡住她一半的去路。
她恐那姑娘再说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让自己心绪不安,遂自觉往边上让了让,礼貌道,“妾身谢过姑娘好意,心领了。实在,妾身用不了樱桃。”
她眉眼低垂,嘴角挂着虚无的笑,轻声道,“妾身曾经亦是有幸之人,亦有郎君为妾身载树育果。只是后来,他先走了。”
“曾之幸,后之命,妾身都能接受。只是这旁人之果,便无法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