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很唯美,但过程再销魂,雍炽在此时,也不过是把原主的身子当成一道可口的菜而已。
齐宥丝毫不想当唯美剧情的男主,和雍炽上演强取豪夺的大戏。
思前想后,他连夜亲手写了张诚恳的谢恩表,通过冯太监递给皇帝,开始自救计划。
但愿雍炽能看在他把彩虹屁写成小论文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他倔得像头驴的老爹。
内阁,国子监,翰林院,左右春坊选拔出的官员们垂手恭侍在铺陈明黄锦缎的书案前,等待皇帝驾临。
经筵时皇帝亦是学生的身份,所以是历代帝王礼贤下士的最好时机,不少皇帝会提前莅临课堂,绝不让师傅苦等,课罢后还会起身答谢并赐宴慰劳,给足大臣们面子。
但在雍炽这里,一切都不存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雍炽在锦衣卫的簇拥下纵马翩然到场,按礼制,经筵时皇帝需要穿盘领大袖龙袍以示庄重,可雍炽却穿着飒然随意的劲袖骑装,大步跨过本该拾阶而上的经筵台,年轻英挺的脸庞在阳光下烁烁生辉。
不管皇帝规不规矩,官员们立即按照礼仪规范跪倒请安。
雍炽轻甩袍襟坐于书案后:“起身吧。”
随着唱礼官的程序步骤,展书官战战兢兢上前,把雍炽面前的书翻至今日要学的一页。
齐鸣泰上前一步,行礼如仪后,清清嗓子开始讲述课业。
正直夏日,没有一丝风,经筵周遭合抱粗的垂柳被阳光蒸晒得发蔫儿,时不时传来的几声蝉鸣令闷热更难忍耐。
雍炽正欲出言打断,忽听齐鸣泰话音陡转道:“譬如陛下,年岁正当时,宫中却无一嫔妃在侧,与国与己,皆百弊无一利。”
雍炽目光顿冷:“齐御史此话何意?”
把皇帝越凶我越浪当作人生格言的齐鸣泰立刻道:“陛下年已十九,也该广选秀女,册妃封后,为子嗣考虑了。”
“齐御史这话倒让朕不明白了,朕昔年建排云台,也是你率众臣出面,说什么建台劳民伤财,是朕的纵欲之举。”雍炽冷笑道:“如今你又进谏,想让朕广选秀女,这难道不是劳民的纵欲之举么?”
“当然不是。”齐鸣泰怼道:“选适龄女子填充后宫繁衍子嗣,是为江山传承国运昌隆。而陛下建排云台召见美貌少年,却是旁门左道,伤身害己……”
雍炽暴戾,大臣们的劝谏向来迂回,谁知齐鸣泰这番话却如此直白……侍立在一旁的大臣们冷汗直流,恨不能上前捂住他的嘴。
雍炽面色如挂寒霜:“齐御史好大胆量,竟敢当面指责朕?”
一时间剑拔弩张,大臣们双股战战跪倒在地,不敢抬头。齐鸣泰也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雍炽紧盯齐鸣泰跪倒的身影,双眸闪出杀伐之意,正欲开口发落,冯太监及时俯身过来,压低声音悄悄道:“齐小公子方才送来了谢恩折子,说是感激陛下送的厨子,您要不拆开看看?”
雍炽冷哼一声:“几个厨子而已?还要劳烦朕看什么谢恩表?”
雍炽沉着脸接过那封谢恩表,来来回回看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