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却藏在礼服边,不自觉地攥紧。
后悔吗?后悔。
明明是她喜欢的东西,偏偏又要装作毫无所谓的模样。
听到落锤声停在齐言洲那里时,她肩线都松落下来。
心底生出无端雀跃。
但也忘不了回家后,齐言洲把项链丢在她面前质问她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不喜欢的人都能结婚,不喜欢的东西留下了又算什么?”
秦卿闭了闭眼,鼻尖涌上涩意。
她明明……不是那么想的啊。
可那时的他们,却像是较劲一般,比着谁比谁更冷漠,谁又比谁更不在意这段婚姻。
齐言洲没说要给她,她自然也不会开口去要。
脊背挺直地转身出书房时,身后寂然无声。
在蒋施雨脖子上看见这条项链时,她是懵的。
像淋透了一场洛城冬天的雨,刺得骨缝里都是寒凉麻意。
是觉得被打了脸?是觉得齐言洲在告诉她“你不要的东西,自然有人要”?
她也想这么认为,也希望自己只是不甘心不服气。
可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不是。
也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是多么不争气。
她喜欢齐言洲。
即便她从未同他讲过。
即便她这几年做的事,也不像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也是因为见了这条项链,她才提的离婚。
那时的她多想质问齐言洲:你送我的项链,为什么会在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