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吁了口气,转身出了主卧。
与其在这儿自己想不明白,不如去问下齐言洲。
如果他也不知道,还能让他问问杨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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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灯亮着,齐言洲却不在。
秦卿径直去了客卧。
搭上门把手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结果跟在医院时一样,里面根本没人应声。
家里的隔音却比医院好太多,秦卿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免得开了门又被齐言洲取笑,她干脆推门进去。
卧室里只在靠近阳台的单人沙发边开了盏落地灯。
光线很暗,小边几上放着本杂志,书页开着,是翻动过的痕迹。
秦卿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轻声试探地叫道:“言洲哥?”
无人应她。
客卧的衣帽间是一体式的,一览无余。
除了洗手间里还能藏人。
里面却也很安静,门敞着,却没水声。
秦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湿意氤氲的昏暗下,秦卿看见他睡在浴缸里,皮肤漾着冷白。眼下一小片青暗,不知是长睫阖起的阴影还是疲累。
未干细碎的水珠从喉结凸起的弧度一路顺延,缀在他清晰凌厉的下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