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梼杌就是个替代品,有就吃一口,没有便拉倒,也不多稀罕。

梼杌是知道小红龙以前对应桃的态度的,走到哪跟到哪,亦步亦趋,粘人的树叉子精,发现应桃脸色白一点都要担心地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越是回想那些情景,越觉得胸口刺闷,一会劲头上来更觉得五脏六腑扭绞在一起,浑身坐立难安,站起来粗喘了两口气,不小心闻见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气,甚至有点不舒服得反胃,下意识地就想喊:

“小凛……”

敖凛在屋里猛得竖起龙角天线。

来了来了,终于忍不住了吗?

可那呼唤只出现了一次,接下来的一整夜,敖凛再没听到过其他声音。

……

周末,一波三折的年中大会改为在滨南重新召开。

有阎王作证,灵解贪污腐败地府项目款的指控终于被撤除,重新官复原职,自然要带着合法妖侣东海太子过来出席会议。

为了招待哥哥,敖凛提前两天把客房收拾出来,然而到了敖秉住进来那天,情况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

确切来说,是梼杌的处境不太妙。

敖秉虽然不太喜欢这位凶名在外的大长辈,表面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满嘴都是礼貌客气的“小凛不懂事,小凛托您照顾了,还好有您和海龙王爷爷的交情在,我们龙族都承了您的恩情”等等一切能够把辈分和关系扯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