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匀速行驶在高架桥上,融入耀目银川的车流。窗隙间撒落的光随着车轮加速变得或明或暗,节奏逐渐急促。
应桃从窗外扯回视线,朝右前方堪称轻柔道:“司机,前面超市停一下,这位的行李丢了,去酒店之前应该需要买点衣物。”
毕竟大会要开三天,总不能一套内衣裤穿到底。
精神小伙冷酷地截断:“我不需要。”
应桃了然道:“我可以借你钱。”
精神小伙动摇不到半秒,又立即回归坚决:“我不会欠你钱。”
敖凛看他俩一来一往,气氛渐渐扯紧,一个要施展“好意”,一个坚持不欠人情,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然而司机已经停下车,还帮着开门。精神小伙压了压帽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只见他嘴唇紧咬,不见他挪腿下车。
应桃表面一片清清白白,热心地从自己这边开门,作势要下去:“没关系,我帮你买。”
敖凛甚少看他这么主动好心。
精神小伙终于忍耐不住,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声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机看不下去了,帮着应桃吆喝:“诶,你怎么还骂人家呢!”
车内的氧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敖凛大气都不敢出,八核十六线程的龙脑瓜烧到超频:要不要跑?!!啊不管了,我驮着桃跑路!我变!
应桃微微前倾上半身,手肘松松撑在车门边,居高临下俯视车内全景,忽而弯了弯嘴角,宛如一只徒有美貌人畜无害的小妖精:“我是毯子精。”
小伙呆住:“……0w0,毯子也能成精?不好意思啊,我没看出来。”
敖凛啪叽扶额,差点栽倒车座位下面。